蓝有乔木

【帧襄夫妇】假如顾燕帧不做人系列·关于后续(支线故事)

❤当你意识到黑暗来临时,你将更趋近于光明。

❤是独立设定的一个小番外,要联合上篇「支线故事」一起看。

❤这个单独的故事也不是be啊,还没完呢,狗男人没死……

“何队长,我们是朋友了对吧?”

“不敢!不敢!顾少爷有什么吩咐请直言,何某人定当鞠躬尽瘁……”

“那好,何队长,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一个忙……一个,小忙。”

昏黄闪烁的灯光,随着台上摇曳身姿的歌女不停变幻着。灯红酒绿之间,看似醉生梦死的人群中,总夹杂着一些暗流涌动的阴谋与算计。

有人图钱,有人谋权,今日顾燕帧算计的,却是一个「情」字。

酒馆的角落里,他将面前的一杯威士忌推向了对面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警察厅长。

轻声说了句,合作愉快。

那警察厅长伸出有些颤抖的手,端起那杯浓烈的酒,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面前的这个男人,电光火石之间撞上了他的视线,喝的突然就呛了起来,顾燕帧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他就识相的退了下去。

用红线捆绑的密密匝匝的纽扣,在他手中一圈一圈的摇晃着。别人喝酒或是佐着美食,或是伴着美人,他只望着手中的纽扣,这是谢良辰的纽扣。

他举起那枚纽扣,几次想要把它扔出去,却还是舍不得,最后却还是放在自己心口处的位置,妥善安置,细心保存。

寝室之中,黄松急匆匆的跑来,隔着门就对着谢良辰求助。

“良辰,你快去山南酒馆看看吧,顾燕帧喝多了在那闹事,还说见不到你就不回来……警察厅的人都去了……”

“那就让他被警察抓走,他如果能死在那,或许更好。”

谢良辰打开门,微微抬头看了眼面前有些焦急的黄松。

小松,那不过就是他引诱我上钩所抛下的鱼饵罢了。他这样的人,你同他在一处待着,他总要算计你一些什么的。

顾燕帧,你到底还有多少阴谋诡计?

我等着你。

她不会因为被野兽撕咬过就与虎谋皮,亦不会因为他说喜欢,说爱,就不顾一切的相信他。她被他伤害过,就算他说,他是怕她被别人抢走,才不得已这样做。可任凭你说出多少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,她的痛与泪也都不能以此抵消。

从早上吃过一些白粥之后,谢良辰就再没吃过别的东西了,可此时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,她把黄松推了出去,就急忙跑到卫生间开始干呕了起来。她胃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吐出来了,现在吐出来的也不过就是一些酸水。

看着镜中面容有些憔悴的人,谢良辰撩起池中原本沉寂的死水,想要把镜中那个另一个自己抹杀于此。水珠顺着镜面平缓的滑落,又滴回到水池之中,泛起一圈圈涟漪。

她低头抚了抚还算得上的小腹,这里面是顾燕帧的孩子,是那天夜里他给她下了药所留下的孩子。

她怀了他的孩子,她却并没有告诉他。

她想要把这个孩子偷偷的送走,她不想留下他。就算她的人生已经被顾燕帧践踏的落进泥土当中去,她也不愿意就因为这个孩子而被禁锢在他身边一生。

她从卫生间出来时,黄松还没有走。

谢良辰转身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晌,看了眼寝室里靠窗的那张床铺,想起他已经有数日没回来住了。

那件事发生以后,她就想和教官申请换宿舍,却被他拦了下来。他说以后都尽量不会回来住,让她自己安心住在这里。除了偶尔他喝多了半夜会倒在那里不省人事,平时真的很少回来了。

两个人平时在学校里遇见也不说话,就当做陌生人一样相处。反正他们俩原来在寝室里也经常打架,大家以为这次俩人又是因为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生了闷气,谁都没有当一回事。

“小松,走吧。”

天气并没有寒凉到某种程度,可谢良辰还是套了件厚厚的风衣,她现在有了身子,总会比平常怕冷些。

夜已经深了,酒馆里已经没有几个能保持清醒的人。顾燕帧背靠着吧台,一直瞧着门口的方向。他想着或许她会心疼他的吧,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不是……

他想到这里就转过身来,闭着眼把杯中浓淳的烈酒一饮而尽。

夜风袭过酒馆的玻璃大门,发出喀啦啦的响声,除了能感受到一阵突然的凉意,谁也不愿去管门口何时进来了人。

顾燕帧趴在酒馆的吧台上,惺忪着通红的眼,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,委屈又不能辩解。谢良辰拍了拍他的肩膀,他抬起手想要去摸她的脸,却被她侧过身躲开了。这时他才知道这并非梦境,毕竟梦里的谢良辰不光不会躲开,还会猫在他怀里叫他「燕帧」。

“起来,回家。”

顾燕帧看着她的背影,他知道她现在是多一眼都不愿来瞧自己了。可是能在除了学校以外的地方见到她,他还是很开心啊。他伸手想要去搭住她单薄的肩膀,支撑自己起来。她却自顾自的朝着门口走去,他冷不丁摔了一个跟头,周围的人顿时哄笑开来,嘲笑他喝的走路都打晃了。

顾燕帧扶着一旁的椅子勉力站了起来,看着谢良辰嘴角也闪过一丝冷笑,他跌跌撞撞的又跟在了她的身后。

她在前走着,他紧随其后。

他看着她在路灯投射的长长的影子,他在心里想,她的影子都好温柔啊,昏黄的路灯下,她的影子都散发着暖黄色的微光。

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就指望着她。

指望着她能多同他说两句话,指望着她能在训练时和自己一组,指望着她能来看一看自己。

天道好还,报应不爽。他现在就像他以前辜负过的无数个女孩一样,只要她肯给自己一点点承诺,一点点温情,他就可以毫无指望的等下去。只要她要,他可以把生命都献上。

他不再是一个捕猎人,现在连一个合格的猎物都算不上了,他只想和她在一起,只要能和她在一起,让他做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。

前方突然驶来一辆汽车,车上的人带着头套看不清面容。顾燕帧还没反应过来,枪声就已经响起,他被谢良辰推倒在了地上,这一枪她替他挡了下来,身边埋伏已久的警察冲了上来,把车上的歹徒都尽数击毙。

“良辰……良辰……”

在送她去医院的路上,他一直呼唤着她的名字,谢良辰已经昏迷不醒,她腹部中了一枪,血似乎怎么都止不住的样子。

手术室门前的红灯一直亮着,顾燕帧站在门口抱着头,泪水不知怎的也滑落下来。

他没想过她会替自己挡那一枪。

他知道前一阵子惹的那个日本人今夜会派杀手来,所以安插好了警察厅的人早就埋伏在固定的路线上。

当初,当初,真是悔不当初。

他不该叫黄松去把她带来的,更不该把她陷入危险的境地。

顾燕帧抽了自己一个耳光。

手术室的红灯骤时暗淡,主刀的医生先出来了。

“子弹已经取出,患者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。遗憾的是,她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,孩子月份本就小,患者又伤在腹部,我们已经尽力了。你们还年轻,以后还会有孩子的。”

她竟有了孩子吗?

顾燕帧几乎是用逃的方式离开了医院。

等他再回到医院时,隔着病房的玻璃,他却没有勇气进去了。

此时病房内正在照顾她的人,是沈君山。

沈君山拿着汤勺细心的把粥喂给她,她低头莞尔微笑,她从没这样对顾燕帧笑过。

顾燕帧明白,这一次,他是真的该走了。

时值多事之秋,父亲早就想把他送去南京的外公家避难,可为了谢良辰他耽误了好久。

“我就要走了。”

谢良辰听到他说这句话时并没有太大的反应,他能让她记住的,果真也就剩下曾经给予她的那些伤痛了。

她松开命运的绳索,他就又陷落到了黑暗之中。她是唯一能救赎他的神灵,也是唯一能把他推进地狱的惩戒者。

在火车站的贵宾室内他还是翻窗跑了。

她还在这里,他不能离开。

可那伙日本人还是不肯放过他,在他前往医院的路上,安排了一场精心布局的车祸。

隔着血色与火光,他遥遥望见她朝着自己奔袭而来。

他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她的身影,却渐渐失去了意识。

“良辰……”

“别怕,我在。”















未完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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